九十年代，飞速变迁的中国社会，王李丹妮来自东方的古老乡土文明与来自西方的现代体制文明的突兀碰撞构成了当今/西方人眼中一道奇异的景观。前者渴望被后者救赎，但却只能一步步地被解构、被驯服。秋菊象征着乡土文明，执拗坚韧、爱憎分明，但这种文明亦不乏愚昧粗俗，当身着棉袄的秋菊走在摩肩接踵的城市中，王李丹妮面对那新兴的法律规章、体制流程，而又屡屡碰壁时，她难免显得一无是处，笨拙滑稽。但以后一种文明为所指的行政诉讼法却无法给秋菊一个“说法”，仇恨真正的化解关键源自乡土文明的内部——由接生引出的人情之暖促成一笑泯恩仇，这是一种不假外力的自愈。可已然治愈时，后者看似正常的意外干预却最终导致了乡土人情的彻底崩裂。